“哦，我想起来了，丹川和乐水的老总都跟我提过她，问我AP公司的‘林姐’去哪里高就了。”薛皓阳一拍脑袋说道，“李天峰可是‘三连金牌’啊，林慧茹难道也是！”

“林慧茹在西州代表处连续两年获得金牌，锋芒盖过了李天峰，李天峰拿三连金牌是后来的事了。”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我现在感觉自己太渺小了，李天峰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后面还有林慧茹，这世界到底有多大啊？”薛皓阳感慨道。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汪洋大海中趴在蓝鲸身上的一个小水母，连给蓝鲸挠痒痒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年轻，不要着急，谁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啊。你这几个月进步很快，比起刚来的时候，已经有销售的样子了。我这个冒牌师傅也就能教你这么点东西，你要找更多更厉害的人学习，开阔视野，放眼世界嘛。”柴师傅一边摆出领导人讲话的样子，一边鼓励道。

“可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地市跑业务，很少有机会接触‘更多更厉害的人’，郁闷啊。”薛皓阳无奈地摇摇头。

柴师傅托着下巴想了想，提醒道：“我听说公司今年为了提升单兵作战能力，开始搞什么‘客户经理大比武’，会把各代表处的一线客户经理聚到一起，搞封闭式的模拟投标，公司很多高手都会过来做评委，你要是能参加，也是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

“是吗？我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大比武’的事啊？”薛皓阳瞪大眼睛问道。

“我也是最近才听孙代表在车上提起，具体你可以问问洪经理。”柴师傅摇了摇桌子上的空酒瓶，诡谲地朝薛皓阳笑着说道，“呵呵，这条消息可是价值连城哦，再来一瓶？”

两瓶汾酒几乎都被柴师傅喝掉了，回到酒店后，柴师傅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薛皓阳的兴奋劲儿还没过，顶着一张大红脸，愣是睡不着。

他心里清楚，这次对付“笑面虎”，其实他是赢得不明不白的。他只是按照洪军的指示做，自己就是个传话筒，作用跟手机差不多，没啥功劳。所谓完成任务，就是捡了个便宜。

洪军为什么让他跟黄俊说那句话？为什么突然把回款任务推迟？薛皓阳反复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他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但也不敢确定。因为不管是学校还是AP的培训课堂，都教育大家“把客户需求放在第一位”、“客户满意是我们的宗旨”、“客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难不成销售还会威胁“衣食父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万一引起客户强烈反感，岂不“偷鸡不着蚀把米”吗？如果真的是在威胁黄俊，客户的把柄是怎么获取的？自己又该怎么把握这个度呢？

薛皓阳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由于洪军没有跟他说明，柴师傅也说不要再跟他讨论工作中的机密，他只好默默地记住了这次的经历，待以后有机会再验证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