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一切,我欲离开,这次狐斐倒不拦我,只是紧跟在我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我说话。我若是不理,他便不依不扰,所以只得随时哼哼两声,以表明我有在听。只是后来我明显的敷衍也惹得他不高兴,忽然蹿到我身前又是一脸凶样。
我被他弄得烦了,索性也瞪了他一眼,双手不自觉拢入袖中,“你这小孩怎么如此聒噪!”
他被我唬得一愣,随后捏了拳头在我眼前挥挥,“你才小孩儿!”
我目不邪视,本想学着师傅的姿态冷着脸问,却没憋住笑了出来,“你出生多久了?”
他昂头,十分自豪,“十三年,我仅仅修行十三年,便有了整两百年修为!”他微微一顿,颊上又飘起两坨红,只听他有些不自在的继续小声道,“当然,你师傅的丹药也起了几分辅助作用!”
我眯了眯眼,对着他竖了三根手指,“我三百岁了。所以,你不是小孩是什么?”经过上次抄写,我对这些数儿有了概念,三百和十三,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如此算来,狐斐比我年幼如此多,别人都还唤我小姑娘,那他不是小破孩儿是什么?
紫苏一直说要尊老爱幼,于是狐斐他应当尊敬我,而我则应该爱护他。想到这里,我微微咳嗽一声,“以往是我胡闹,断不该跟小孩一般见识,以后我会爱护你,你也要尊老!”我言语恳切,却不料狐斐发了威,嘭的挥了一记老拳砸到我左眼上,疼得我龇牙咧嘴,恍是滚落了泪珠子,我一手捂着眼眶,一手指着狐斐,恨不得咬他一口,偏偏他打了人还一副气极的模样,最后摔袖子跑开,留下我一人倚在路旁一棵大树底下,万分憋屈的抹眼泪。
其实挨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