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貌皆无，比不得二姐，二姐请回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多说无益！”说完，莫菲雨便示意钏儿请墨琳烟出去。

墨琳烟狠命跺了跺脚，今日听到下人说她醒了，本想在她成婚前好好取笑羞辱一番，谁知竟惹得自己一肚子气，顿觉颜面尽失，遂蹿到她身前，指着她的鼻尖，鄙夷道：“你莫要猖狂！”

这一瞬，莫菲雨忍无可忍，蓄了全身的力，上前猛地握住墨琳烟纤细柔滑的手腕，将她向前一拽，另一只手飞快地在她关节处的麻穴上狠狠一捅。

墨琳烟惊叫一声，顿觉整个手臂酸麻无力，不由怒视着莫菲雨。

“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的！而且我既喜欢翻旧账，又喜欢睚眦必报！”莫菲雨凑到她耳畔，声音明明轻飘无力，可墨琳烟却觉得整个脊背都瞬间一寒。莫菲雨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让她莫名惊恐。

“你……”墨琳烟不敢直视那双璀璨的眸子，却又有些不甘心，“你想怎样？看我不去父亲那里……”

莫菲雨抬手托着墨琳烟的下巴，叹了一声，“这容貌，真真让人怜惜，只是可惜，心比蛇蝎不如！又想着去父亲那里搬弄是非了吗？这么些年，二姐怎么就没半点长进？我虽心善，可对恶人却是容不得的！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墨琳烟浑身颤抖，是气，是怒，是羞，早已分辨不清，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推她。

莫菲雨似是料到了她的意图，早已向后退了几步。只因着身子弱，又退得急，身子晃了两下，幸好身后的钏儿死死将她扶住，才没摔倒。

“墨非玉！”墨琳烟吃了亏却没讨回来，心里气恼，使了眼色给身边的婢女。

莫菲雨稳住身子，淡声道：“送二姐回去！”

墨琳烟惊骇地望着她，如何也想不通平素软弱可欺，见了她与母亲恨不得能挖地缝躲一边的幺妹，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再看那张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的容颜，柳眉微蹙，虽形容憔悴，可那双眸子却足以让人的心怦怦跳得没底，倒不是那眸子如何明亮清透，而是其中泛着几许如鹰隼般的寒冷。与她对视了片刻，墨琳烟终于颤声道：“你这个疯子！”

莫菲雨漠然地大笑两声，气息有些不顺，微咳两下，喝道：“疯子？二姐说得不错，我的确是疯了，所以二姐不要再逼我！钏儿，送客！”

“你会后悔的！”墨琳烟看着眼前笑意阴寒的莫菲雨，一时语塞，转身时，又讥讽一笑，方才被她气昏了头，竟忘了今日来这儿的目的。她从一旁婢女手里接过来一个鬼头面具，扔到地上，“也许这面具幺妹以后用得着，千万不要让逸王吃惊得以为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