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那些“兔女郎”的低胸装被一只肥厚的手掌塞进一沓鲜嫩嫩的粉色钞票的时候,我还是不能免俗地羡慕嫉妒恨。
单恋开导我,恨也白恨,在那种地方cup决定命运。
其实比通宵熬夜,以及忍受单恋所说的“潜规则”,对我来说最痛苦的反而是那条所有女职员必须要穿不少于8CM高跟鞋的霸王条款。
我那双穿惯了平底和帆布鞋的脚深受迫害,每天几个小时站下来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经常被到处是伤,胶布贴了一枚又一枚。一次某个“兔女郎”看见我贴满胶布的脚,笑嘻嘻地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SM,快别丢人现眼了。”
我擦这世界真是病了,一个靠扭着水蛇腰抛着秋波眼骗钱的竟然说我丢人现眼。
好几次我都想一巴掌抽过去,让她回去问问她妈看见她这身打扮,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把她冲进厕所里去。
也是奇怪,每当我忍无可忍的时候,爸爸的电话都会适时响起。问我诸如“工作累不累,吃没吃饭”这样其实言下之意是“什么时候送钱过来”的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
然后我就会想起某个知名女作家的话,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这天会所来了一群人,刚坐下来就大骂与其合作的老外都是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其实这群人才是衣冠禽兽,看见美女就跟狼见到羊一样往上扑。
要不是范逸群交代过领班照顾我,我差点就被一个长了潘长江的个子和小沈阳的脸的男人拉过去坐他大腿。
领班有点为难和我讲,这些人是会所的VIP,和老范总也有生意往来。
“那个谁!”
我压根没留意是在喊我,直到有只手拽住我,“洪总喊你没听见啊!”
我转过身,光怪陆离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叼着雪茄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金光闪闪的表。
“你好,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你看我两手都忙着,你是不是能喂个水果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