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我不敢再坐他的车,非要走着回去。他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我当年在法国玩赛车的,你竟然不相信我的技术,真是太打击人了!”
“得了,一年死多少赛车手我还是知道的。”
他较真地拉住我,“就算我自己摔下去,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就这样我又上了他的摩托车,倒不是我真相信他自己都摔倒了还能保护我,只不过我稍微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猜想走回去我脚上会打出至少六个水泡。
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冷得直哆嗦。沈形若中途停下了一趟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着,速度也慢下来。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半夜,我被冷风吹得牙齿都打颤,哆哆嗦嗦着腿都抬不起来。还是沈形若把我抱下车,“没事吧你!”
我疲惫地摆摆手,“你住哪家酒店?”
“我爸在这边有套别墅,比你住酒店舒服多了,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沈形若又开始嬉皮笑脸。
“下次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然是客套,哪里知道真会有“下次”。
我把外套脱下来要还给他,被他又重新替我披上,就在我们为是脱还是穿纠缠不清的时候,凭空出现一只手把我拉得退后一步。
我转过头就看见陆亦琛那张酷似被千年冰封的脸,“陆亦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压根没搭理我,目光一只注视着视线与他平视的沈形若。
“我的助理我会照顾,就不劳你费心了。”
沈形若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没接他的话,反而临走前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刚骑上摩托车呼啸而去,我心里就翻江倒海,刮起十号风球。
陆亦琛边脱下外套给我披上,边拉着我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