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河又看向叶朝朝，她正漫不经心地朝一边墙上的宣传栏上看着，他原本想跟她说两句话的，奈何叶朝朝一直不看他。

“师父。”沈暮河的目光突然越过叶朝朝，对着她身后说道，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从楼上下来了。

13

叶朝朝回头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她就若无其事地继续扭头看墙上的宣传栏。

牛叔在几个人跟前站住，目光在叶朝朝身上一扫而过，他问沈暮河，“摸清那小子在伊春的住处了吗？”

“刘队那边刚得到伊春警方的回复，说这小子在靠近林场的地方开了个修理铺，又用假身份证跟当地一个满族的女人结了婚，孩子都4岁了。”沈暮河说。

“这狗东西，还真是快活啊，放着这里的妻儿不管，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找了一个。”牛叔说。

狗东西，叶朝朝觉得这话是那么熟悉，当年，她被抓进这里来的时候，就是牛叔负责审讯的，那时候的他还没现在这么沧桑。不管牛叔都问了些什么，12岁的叶朝朝就是不说话，牛叔气急了，就会吼两句狗东西。牛叔还问叶朝朝家在哪，父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组织背后操作。叶朝朝什么也不说，她确实没有入什么组织，唯一一个师父，也已经在半年前离开她和魏紫凝去了外地，更不可能被什么人操纵。倒是魏紫凝，那段时间，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比叶朝朝大两岁，性格也很好，平时总爱笑，但叶朝朝记得，她被抓进派出所前后的那段时间，魏紫凝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总是闷闷不乐。

“师父，那小子交代，自己这次回来，是给这边的妻儿送钱来的。”沈暮河说，“刘队他们昨晚上确实在他身上搜到了两万块钱。”

“还挺有良心的，他第一个妻子没嫁错人。”葛连翘突然插嘴。

“有良心个屁，他喝了酒把邻居给杀了，这叫有良心啊？”牛叔眼睛一瞪看着葛连翘，吓得葛连翘直往沈暮河身后钻。

“他们是谁啊？”牛叔不耐烦地用手点了点。

“是我在S大军训时的两个学生。”沈暮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