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糕点铺子!
他头疼地看着我,脸色难看,可是眼神却很是温柔,就像爹爹以前打了我以后,偷偷瞧着我露出的那种歉然而怜惜的神情。我不知不觉地对他添了几分亲近,拉起他的手摇了摇:“陛下,只要你答应不再禁足我,我立时把这些东西搬走……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做完我自己呆掉了。
我飞快甩开了他的手,往龙床深处缩去。
我怎么能拿出对付爹爹的手腕,拉着凤朝闻撒娇呢?
他手疾眼快,一把将往床深处缩的我捞了回来,双目紧盯着我:“怎么了?害羞了?大胆的安小郎害羞,我倒是头次见到。”但口气不觉间已带上了严刑逼供的味道。
方才那一瞬间的温柔肯定是我的错觉。
我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寻出端倪来。但瞧了许久,只除了他那张又恢复成平常一般严厉的面孔,瞧不出别的。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大手一下一下在我头顶摩挲,好似我是一只奓了毛的猫。我被他抚摸得昏昏欲睡,渐渐抛开了那些可怕的想法,放软了身子偎在他胸口。
这个男人,有时候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如果他不是以强悍而霸道的姿态闯入我的生活,介入我的生命,用他的方式想将我笼在手心,掌控我,我想我会爱上他,不亚于当年痴迷晏平。
可是,人的一生,总会有些迷障,你看透了,走过去了,再不能走回来,不能以当初的情怀来对另外一个人。不能够。
我半梦半醒间,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安逸,做朕的皇后吧?”这话将我吓得睡意全无,我坐直了身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的皇后呢?”
“朕从未立过后。这不是一直在等你吗?”
我呵呵干笑两声,这话假得厉害。但还是少不得恭维他:“陛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皇后之位,至尊至贵,哪里是我一介囚犯能坐的?”
“朕说你能坐你便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