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蓝你知道吗?那么多的人喜欢他,我从来都不介意,那说明我喜欢的男孩有魅力。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了他,可是,他不要我了。”听到白榕讲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是顾迎蓝第一次见到,那么阳光灿烂的女孩居然也会哭得这么伤心。她还说:“我很羡慕你,迎蓝,至少你还能每天见到他,可是,他连一面都不愿意和我见。我和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比没有在一起更加可悲……”
顾迎蓝的耳边来来回回充斥着白榕的哭泣,翻身茫然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心口忽然没有来由地一阵慌乱。她急急忙忙从床上跳起来,想要平复这股慌乱,却不小心踢到了床头柜。相框和闹钟应声砸到了脚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揉了好半天,拿起相框正要发飙,看着相片里笑容灿烂的一群人,又收回手轻轻地抚摸在最中央的那个人身上。
这是学生会第一次春游时拍的照片,那个时候,季千阳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带着温柔的暖意在顾迎蓝的世界里绽放光彩。从此,就像是他为她打开了一片星光璀璨的天地,她喜欢他,欣赏他,仰望他,却只把他当成一个偶像一样,并不奢望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要看到他幸福、快乐。这样自己就已经心满意足。
然而,曾经脸颊含笑的少年似乎在一夜之间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猜透的蜕变,即使每天都挂着微笑待人,笑容深处,却早已没有了笑意。每每想到白榕和季千阳如今这般模样,顾迎蓝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难过。有好几次她中午去找季千阳,恍然中他都会叫成白榕的名字。这般的相爱,却硬生生要分别。季千阳那么温柔的人,到底又是为何非得对白榕如此狠心?
文艺汇演迫在眉睫,顾迎蓝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思去操心他们的事情了。好在景临答应过她的事情总能做到,第三天,顾迎蓝去上课的时候,就在桌子上看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各个班级的节目报名单。
顾迎蓝不知道景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和方法,让之前不愿意参与表演活动的班级全都答应了演出,甚至还有一些班级多报出了很多节目。景临只顾着在一边得瑟,不肯对她说太多的细节,不过,顾迎蓝已经很满意了。
尤其是看到林荫音那张阴沉的脸时,就差学着景临的那副样子,得瑟呐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