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为了韩默言和父母闹翻,没有一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单方面撕毁已经订好的婚约,进对头的公司,目的还是为了追一个男人。
到底吵了几架她也不记得了。
最后的结果,是她干脆一个人搬了出去,父母也没再汇钱过来,如果不是陆齐的接济,她一个人只怕根本熬不下去。
吵得最凶的时候,陆染的父母甚至公开表示没有这个女儿。
那时候她丝毫不在乎,可是没想到,最后能容下她的,也还是只有亲人。
真是决然的讽刺,陆染也远没有她自己想得,那么坚强。
陆染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
还是在她自己租住的房子里,虽然陆齐授意让她回家,可是陆染现在的情绪实在不适合回家,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父母。
陆齐没有勉强,把车开到了陆染楼下,目送她上楼。
醒过来时,天色依然黑着。
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三年来除了周一周五准时上班打卡以外,还有不知多少个周末花在陪韩默言加班上,每日兢兢业业,忙碌的好似几乎没有歇下来的时候。
真是不堪回首。
站在浴室里,陆染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眉梢眼角都是陌生的疲惫。
放下牙刷,去够毛巾,却没想塑料的毛巾架一声脆响,从瓷砖上脱落了下来。
这狭小的五十平米的出租屋,在她三年的蹂躏下,越发陈旧。
但她依然记得,当初为了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独自租下一间屋子是多么困难,又是如何一点一点适应这个衬得上简陋的地方。
是为了谁呢?
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