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落地,请您回去指定的座位,收起小桌板……”
广播里柔和的女声在机舱里循环播放,乘客开始陆陆续续整理起东西。
飞机已经慢慢降落,在大气压变化作用下,耳朵有些泛疼,她努力的吞咽着口水,企图缓解一些痛楚。
飞机降落,乘客们陆续走了出去,她解开安全带,也随着人潮慢慢的走下飞机。
北京的冬天总是来的特别早,明明在美国的前一刻还是秋天,在北京已经变成了小雪飘洒的初冬。
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雪,纷纷扬扬,沾染了行人的头发,路上也薄薄的积了一层,行人走过之后,留下一摊浅浅的脚印与微微融化的雪水。
季舒龄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连体裙,刚出机场大门,被冷风一吹,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内打着空调,人刚一进去,一股暖暖的风便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姑娘,哪去?”司机师傅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话时语气热情洋溢,精神头非常足。
听着熟悉的乡音,她心神一阵恍惚,心中只觉得又酸又涨。
努力让自己眼眶子中的眼泪憋回去,开口道:“送我去301医院。”
“好嘞,您坐稳。”司机师傅一踩油门,窗外的景物全部化为流线在她眼中浮过。
当季舒龄重新踏上北京这块土地的时候,往事忍不住在脑海里翻涌。
她曾经听心理医生的话,很努力的想把那些事情全部忘掉,但是忘不掉,最后心理医生也无奈,只能够采取妥协做法:“或许让你记住这些事情,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它会提醒你,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能够再沉迷于它。”
那些事情的确是已经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