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而甜蜜的答应了,烟花同一时升起,在天空之中绽放,流火辉煌,形成了一片璀璨的缤纷画卷,那流火光亮映照着她甜蜜幸福的笑脸上,可是在她沉溺于于这份甜蜜之际,却没有看到身边这个即将和自己携手一生的人,那双黑深的仿佛不见底的眼里闪过的莫名情绪。
回首过往,季舒龄总有些唏嘘,感叹命运的弄人。
车子到了医院,季舒龄睁开眼睛,付好车钱下了车。她拖着行李箱子进了住院大楼,在前台的护士处问明病房之后,搭上了电梯。
电梯里搭乘了不少的人,有些挤,空气也稀薄了几分,身体站在电梯里里似乎是悬空了一般,季舒龄只觉得心慌、胸闷。耳边熙熙攘攘声不绝,让她不厌其烦,鼻翼间徘徊的消毒水味道,不由自主的勾起脑海里那些不知名的痛苦片段。记忆深处的那道伤痕再次被撕扯开,如同黑白电影,一幕幕浮现。曾经在这里获得希望的喜悦,以及希望失去之后的绝望,巨大的反差让自己如坠深渊,钻心腕骨般的痛楚在四肢蔓延,脑子仿佛是炸开了。她的拳头不由紧紧地握住,修剪的不算长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到手心之中,眼睛里仿佛是弥漫了一片血色,牙关瑟瑟的发抖……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血色慢慢的褪去,季舒龄喘着粗气,略微失神的看着眼前叫唤她的中年妇女。许久,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她松开指甲上沾染了些许血迹的手指。
自从那件事之后,季舒龄才发现,自己对医院竟然有了恐惧症,每次一闻到医院里的味道,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不好的记忆。虽然能够克服,但是每次都跟经历一场大战一般脱力。
看了一眼电梯显示的楼层,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过了。手指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季舒龄微微掩盖自己的尴尬,心中嘲讽的想着,看样子,自己和医院还真是八字不合。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出电梯。没有选择立刻去病房,而是找到这边的公共卫生间,从包里找出唇膏和腮红,在脸上着了一些色彩,以此掩盖住自己的苍白无力。
季舒龄走到病房门口,脚步微微一顿,并没有马上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病房中的苍老了不少的两位老人,想起以前姥姥和姥爷为自己操了那么多心,鼻子忍不住泛酸,眼睛一热,泪水差点落下。
倒是病房中的老人先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