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多说这也无用,总归这么丢人的事别牵扯上谢府。”谢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又问,“只是四丫头那边,你瞧着如何了?”
严氏顿了顿,然后朝谢老太太走近两步,稳住心跳,压低了嗓子小心道:“昨儿我紧着问了她半日,又寻了她身边的丫鬟问了,癸水已迟了六七天,往常她都是很准的。”
谢老太太紧紧拧着眉头,闭上眼,好一会才睁开盯着严氏,“这么着的话,就算是眼下马上准备,也不可能这就抬出去,以后一算时间怎么也瞒不过去,更何况如今杨家把事弄成这样,那门亲怕是且拖着呢。你打算怎么办,这府里还有三位姑娘,上京那边也有两位未出阁的,到时这事只要被哪位有心人在这些官夫人贵太太中一传,以后咱谢家的闺女还想不想找好人家了!”
严氏嗫嗫道:“此事儿媳已经想好了,这几日儿媳先装着身上不舒服,然后瞧着哪日合适了,老太太就开口恩准儿媳去瘦湖别院那静养些时日,府里就劳老太太先帮看着,这样到时我带着四丫头过去陪我,也没人会怀疑什么。如今她时间还短,为着以后,也只能这么办了。”
“你,你这是在造孽!造孽啊!”谢老太太抖着手,指着严氏斥骂。
严氏慌忙跪下哭道:“老太太,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要不这么办的话,以后如何瞒得过去,府里上上下下若都知道了,就更难收拾了。再说眼下四姑娘这般,也需趁着杨家还不知晓,悄悄掩去了才行,不然知道的人越多,这事儿就越难收拾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个内院的争权就让你鬼迷了心窍,四丫头往日纵然再不讨你欢心,却怎么也是自小就叫你母亲的人,你当初怎么就下了这样的狠心!”
“儿媳知错了,老太太以后要怎么罚儿媳都成,只是这事,这事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谢老太太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的,眼神微有些红,胸口起伏了好一会,才满声疲惫地道:“这几日,你好好准备,将府里的事都细细交代清楚了,然后再给时哥儿准备一下。依我看,杨家那边怕是办不了这事了,只是你也别急着插手,先将四丫头的事儿办妥了,回来后你再亲自上莫家提亲去。”
“儿媳明白了,老太太放心。”严氏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心里说不清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悔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