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倒也行。不过以后考研会越来越难了。现在大学生的数量比我们这个年龄中的高中生数量还多。而我们这个年龄中的高中生，现在除少数以外都已经退休的退休、下岗的下岗，能够成为社会中坚分子的并不多。所以，作为清华大学的男生以后有机会最好还是读个硕士，当然如果能够读个博士也是很有必要的。至于挣钱，读完书以后总是有机会的。”我说的这段话，大概每个人都可以都听得出来，对他上面所说的内容是持否定态度的。

后来又聊了一些别的。吃完饭后我就去学校办公室处理点事，他们继续留在家里。

等我回来，听说这个男生不太高兴地走了。孩子她妈说我，第一次见面就伤了人家的自尊。章越在我面前没说什么，第二天也回学校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学期又结束了，转眼到了2006年的春节。我们一家人很少在北京自己过年，平常不是回浙江老家就是回牡丹江姥姥家。而这一年的春节期间，孩子她姥姥正好还在北京。那就在北京过年吧。

大年初一，大家吃完早餐后正在商量要到哪里去转转，孩子跟她妈提出来要到北京郊区的男朋友家去玩，“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心里很不舒服，差一点就火了。

“大年初一，按中国的传统习惯，媳妇回婆婆家，孩子去姥姥家拜年。今年好不容易姥姥和我们在一起过个年，你大年初一地就要去男朋友家，算个哪门子事呢！如果年前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那今天你可以去！”这是这半年多来我第一次正面跟孩子说话，并且让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