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起眼睛:“你这么想走?”
“不是我想走,是你想我走。”
“乱说!我怎么会想你走?”
“我走了你可以一个人睡一个床嘛,没人跟你挤。”
“但是我喜欢跟你挤。”
她好开心,许诺说:“我过几天再来。”
“过几天?”
“过——两个星期?”
他叫起来:“要过那么久啊?”
“我好多书都还没看呢。”
“你可以带到这里来看嘛。”
“但我还要做实验啊。”
“就差那么两天?”
“马上就要考试了。”
他没辙了,哭丧着脸。
她就喜欢看他这么急迫要见她的样子,虽然她怀疑他见她的目的就是那事,但仍然喜欢看他急迫的样子,就像吃奶的孩子急迫地寻找妈妈一样,很可能孩子寻找的是奶头,但妈妈总觉着孩子是在寻找母亲大人。
这次回D市的路上,她已经没功夫打情书腹稿了,一直都在昏睡,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张着嘴睡,趴在前面的椅背上留着口水睡,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瞌睡,好像这两天她一直没合眼一样。
回到D市,她先去学校澡堂洗澡洗头,然后用电水壶烧水泡方便面吃,吃饱了才拿出纸笔来写信,但刚写了几个字,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干脆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