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
他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说是就是。”
“我说是。”
“那就是。”
回到他寝室,他找出一块白纱布:“就这个,校医务室给的。”
她把他脚上绑的鞋拿下,再一层层打开包着他脚趾头的纱布,揭到最里层的时候,发现纱布被血水粘在脚趾头上,她看得心惊肉跳,不敢下手。
他要去扯。
她赶快制止:“别乱扯,当心把肉带下来了,我用盐水把那儿打湿一下,好揭一些。你有盐吗?”
“没有。”
“那怎么办?总不能用生水吧?”
“可以到对面老李家去借点,他家自己开火,肯定有盐。”
“就是对面有个小小孩的那家?”
“嗯。”
“我去借,正好我的包还寄放在她家呢。”
她跑到对面老李家:“李老师,我想问你借点盐。”
那女人正抱着个孩子在抖,抖得连说话声音都抖抖的:“我不是老师,你们李老师在操场踢球呢。都是你那个王老师闹的,组织个什么教工球队,都几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学生,还踢个什么球哦!一去就是一下午,家里什么事都不管。”
她没想到做了替罪羊,尴尬地站在那里。
那女人又抖了一阵,终于把孩子抖得不哭了,才停了下来问她:“你要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