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几次过后云蔚和裴霞竟很快成了朋友,虽然由于年岁的差距一时还到不了闺蜜的程度,但也已经几乎无话不谈。云蔚喜欢和裴霞相处是因为羡慕裴霞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特女人,一切都仿佛是自然而然、不经意间,却又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她想自己什么时候要能出落到这个地步,应该就可以称得上是顾盼生辉了。云蔚不太清楚裴霞为什么也挺喜欢她,裴霞说是因为投缘吧,还说起中学的一篇课文里有一句话叫“云蒸霞蔚”,云、霞、蔚都在一起,足见有缘。
裴霞还带云蔚去了她的家,在亚运村北面不远,云蔚参观时的第一个评价是“真舒服”,又在餐厅的位置比划一下说:“我现在住的地方就这么大,只够你们吃饭的。”
裴霞神色黯然地说:“恐怕没多久这地方也不是我的了。”随即又笑了,“那我就去找你一起住。”
正走到主卧门口的云蔚刚想问一句,就注意到主卧的大床床头上方有些异样,两个黑的钉子突兀着,正中一大块墙面的颜色与周围反差鲜明,之前应该是挂着东西的,从这片区域的长宽比例来看,想必是婚纱照无疑了。云蔚便默默地走到另一扇门前,这房间不算大,也许是因为空空如也才反而显得狭小,她问:“怎么空着?多可惜。”
“看来你真是太想要房子了,见不得房子闲着。”裴霞说完就又叹了口气,“这个房间和我一样命运多舛,开始以为不会有孩子,就拿它当书房;后来终于怀上了,就把书房的东西全扔了改成儿童房;后来孩子没了,就又把给他准备的东西全扔了...”
两人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裴霞给云蔚递过去一个软垫,云蔚抱着,看裴霞沏茶,试探着问:“你挺难怀孕的?”
“不是难,简直是难死了。”裴霞颓唐地往后一靠,好像一下子变得疲惫不堪,“最开始是以为日子不对或者方法不对,就为了找准排卵期每天早晨量体温还画了个图表,各种姿势也都换了,还是不行。他说是我有问题,我说是他有问题,那就查吧,别的都不算什么,到了输卵管造影,我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别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