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敬重您。”她听见自己说。
巴尔加斯在座位上动了一下。格罗总说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为人不错而且公正不阿,是他跟过的最好的老板。
“我也非常爱他。”巴尔加斯语气极为轻缓地说,好像害怕门边的保镖听见他泄露自己的情感,“对你也是……但是格罗干的蠢事,让你陷入艰难的窘境。”
“我需要帮助。”
“我不能卷入这场纠纷。”
“您很有权势。”她听见他的舌头发出沮丧而且不耐烦的啧啧声响。
“在那桩生意里……”巴尔加斯低声解释着,目光不时瞟向保镖们,“所谓的权势是相对的、短暂的,会牵动复杂的行规。”
权势并不在他手里,他明确指出,因为他不会往不该去的地方挖掘。格罗已经不在他的手下工作,那是他现任老板的事,而这个老板用公正的方法惩罚了他。
“阿莎,不是我对你有偏见。你知道他们的为人,他们的作风就是这样……必须杀鸡儆猴。”
“您可以与他们交涉试试,告诉他们我根本不知道内情。”
“他们非常清楚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重点,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在这片土地上,今天你接受别人的恩惠,明天就得还回去。”现在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摆在膝盖上的鹰式手枪上,她心不在焉地用一只手握着枪柄。他知道以前格罗曾经教过她怎么射击,甚至成功击中六个太平洋啤酒空罐,在约十步的距离之外,罐子一个接一个倒下。太平洋啤酒和桀骜不驯的女人是格罗的最爱,即使特蕾莎无法忍受啤酒的味道,以及每次枪击的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