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穿衣服边说。他不回答,手指按着太阳穴周围。
“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头有些沉,可能感冒了吧。”
“不要紧吗?去看看医生吧?”
“没事。”
“都说让你去了,老人和乳腺癌患者的话你得听。”
他忽然拿拳头用力砸向枕头,枕头的一边裂开了,里面的羽毛华丽四散。又发火了。
“别闹了。”他低声说,然后疲惫不堪般地叹了口气。
“事情不都结束了吗?病已经治好了,你不再是癌症患者了!要拿它当幌子当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就这样一直不工作,等着嫁给我就好?求求你别这样了。”
他说事情结束了,我张开嘴想反驳,却口是心非,讨好地说:“我错了,再也不说了??我走了。”
我说完站起来,他似乎觉得确实言重了,起身陪我走到门口,轻吻了我一下。看来无意远送,于是我笑着关上了大门。
我踉跄着走向停车场,付了费把车开出来。这车是父母的,平日里他们不用,我就随便开。
豹介认识我之前也有辆车,他父母买给他的,但出了次车祸,一转眼就报废了。打那以后他不敢再开,除非我像刚才那样醉得厉害,否则他坚决不开。我笑他,运输公司的公子这样能行吗?当时他好像也发火了:“小仑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