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但还是很不可思议啊！将实体化后的自我再次变回形而上学的存在……就叫做抽象化好了。总之，先实体化后再抽象化，这两个阶段的手续，竟能在一瞬间完成？”

确实如此。“交换”是在一瞬间进行的，正确说来，实验对象们进入“房间”后，“隔离墙”几乎于同一时间出现，其中的时间差还不到零点五秒。而发现“隔离墙”出现后，“交换”就已完成，这点在“筷子”及“八爪”中都是一样的。

“当然，假如要说‘他们’的技术能力在概念及层次上和我们都是天壤之别，那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可是，为什么要特地分成两个阶段呢？他们根本无须这样白费工夫吧？”

“那是因为不先实体化，就无法进行‘交换’……”

“就是这点令人存疑啊！假如‘交换’只有一次也就罢了，但实际上，‘化装舞会’这种奇妙的现象会一再重复。难道您要说，每当‘化装舞会’发生时，都要一一进行实体化及抽象化两个阶段吗？”

“只能这么想了。”

“那么，实体化的人格又是经由哪里到达对方的肉体的呢？”

实验对象一旦进入“房间”且成功交换人格后，之后无论分隔多远，都无法逃离“化装舞会”。经由多数追踪调查结果显示，即使将其中之一留在美国，另一人带至数万公里外的异国也无济于事。事实显示，即使实验对象们分处于不同的大陆，“化装舞会”仍能于同一时间内完成人格交换，无论相隔几万公里之遥，“交换”依旧在瞬间完成。

过去，艾克洛伊德博士一直漠然地认为经由实体化而分离的自我，是通过异次元或子空间而在瞬间完成交换的，因此肉眼无法得见，也不受通常的时间及空间拘束。当然，这不过是想象，但他一直认定八九不离十。

不过……

“既然肉眼看不见，又不受通常的时间及空间拘束，和我们概念中的‘实体化’不是已经完全不同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