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硬又断断续续的英文回嘴的并非鲍比,而是那个阿拉伯男人。他似乎从刚才便一直在寻找反击这个大叔不逊态度的机会。
“说什么?我的耳朵是不是变差啦?好像听见这个老外在说话?”
“无耻之徒(creep)!”
阿拉伯男人完全不顾瞪大了双眼的大叔,犹如河水溃堤般地重复着这个饶富古意却又十分贴切的形容词。看来,因为想出了这个词汇,他似乎刻意等到这时才反击的。
“无耻之徒!无耻之徒!无耻之徒!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什、什么!你、你这个……呃……哎……”南方口音的男人踹开椅子站了起来,一时之间却想不出该以哪些污言秽语来反击。他的眼球浮现黄色的血丝,只是一味地喃喃:“你这个……呃……你这个……”
“下三烂(jerk)!”阿拉伯男人则是顺着竿子往上爬,词汇又多了种变化,“下三烂!下三烂!下三烂!”
“你、你这个……”
“别吵了!”鲍比对着以手肘扫去桌上餐盘并企图揪住对方的南方口音的男人怒吼道,“要吵架去外面!”
“轮不到你说话,黄毛小子!”
假如对手是鲍比,污言秽语似乎便能顺手拈来。
“去喝你妈的奶吧!”
“你的话……”鲍比冲出柜台,完全失去了刚才面露微笑的那份从容,“说完了没?”
金发女郎事不关己似的瞥了一触即发的男人们一眼,便耸了耸肩,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