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窗外翠绿的芭蕉叶动了一下。
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黄栌如幽灵般飞速闪到门后,右手紧紧攥着勃朗宁小手枪。
这是一支无声手枪,是两年前她从台湾动身来这里赴任时,父亲黄飞虎送给她的。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在台北桃园机场,梅花党内黄系首领,除了在外地有紧急任务不能脱身的,几乎全到了。
黄飞虎紧紧地揽定女儿,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用湿润的声音说:“女儿长大了,该能自由飞翔了。你这次去的金三角训练基地,背景复杂,气候湿热,国民党残兵、地方武装、政府军、土匪、中共、苏联克格勃、美国中央情报局都在垂涎这块肥肉,并且此地毒品泛滥,刀光剑影,对你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啊!”
黄栌的眼泪含在眼圈里,她努力不让它淌下来:“爹,你放心。我最担心的是您的身体,您的心脏不好,要坚持每天吃药……”
黄飞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说:“我有美国的进口药,家里还有你妹妹照顾。你这一走,我是鞭长莫及呀!遇事机灵一点。”
黄栌咬着牙,点了点头。
黄飞虎从兜里掏出一支勃朗宁小手枪塞到女儿手里:“把这个带上,见到它就见到爹了……”
黄栌觉得这手枪柄汗津津的。
“女儿,去吧。”
黄飞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