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笑谈传出之后,江湖中名门正派却也放出话来,若沉香雪敢嫁水运寒,定会让南海山庄沉于水下。
南海山庄自此后倒真再没提出过此事儿,沉香雪初初不以为然,却在十三岁那年见过水运寒后,对水运寒一见倾心,再不肯嫁于他人。始终认为自己是被那些大叔大爷们棒打鸳鸯活活拆散的主儿。
水运寒双眸一暗,转身笑他,“秋夜卿虽好,不及杨眉儿。”
风子轩连连摇头,“这怎有可比性呢?我歆慕江湖第一美人秋夜卿,却苦于家中所定亲事儿,眉儿与我如今也是相依为命,不能负她呀。”
“有何区别?左右是不得心头好。”
“门主这居处之名,取得太好。左右左右,不如左拥右抱,哈哈哈。”风子轩寻了个坐的地方,水运寒仍站在原处,蹙眉看他。
风流成性的风子轩,其与感情一途当真与他话不投机。
但思及心中之人,二人皆是一声叹息。
依着水运寒所说,她这两日都得去伺候他。虽有些别扭,但十足是萧茗将自己输于他的,也只好作罢。
清晨起了床,整理妥当自己她便去了水运寒的天澜居。桃花纷飞委实好看。从昨日起便有些心不在焉,本是始终将火焰洞一事挂在心上。原想着昨夜乘机去告诉萧茗,却哪里知道到得他房外,却是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苏袖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她将昨日今日一联系,只觉恐怕这局棋是有人故意所为。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有揣着袖子敲了水运寒的门。
再敲了敲,内里还是无人回答。轻轻用手一推,门居然自动打开,不觉莞尔,想来水运寒知晓自己今日要来,连门也不锁。
摇了摇头,她端着水走了进去,搁在一旁桌上,口中说道:“水堂主,该起床了。”
其时,正是天微微亮时候,萧茗喜好早起,所以苏袖也养成了更早的习惯。
她拂开帘子,但见一美人横卧在床上,青丝披泄,似笑非笑,似醒非醒,白色亵衣微微敞开,一时之间与那外院桃花盛开景色般春意盎然。
水运寒苦笑,“袖儿这也太早了啊……”
“晨起的鸟儿有虫吃哦,水堂主不妨试着锻炼锻炼。”苏袖上前,扶他起身,而后取下挂在屏风上的衣裳。
看苏袖颇为熟练地为自己着衣,温柔轻巧而迅速,水运寒颇有些不是滋味,轻声说:“你服侍门主几年了?”
苏袖微微一愣,答道:“五年零十日了吧。”
“居然记着这么清楚?”腰带覆在窄腰之上一收,水运寒的眸子却微微一黯。
“我还记得从你救起我,至今日有多少日了。”话刚落音,忽然手被紧紧握住,苏袖愣住,就见水运寒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十年一个月零三日。”他一字一句地说,她哑口无言。
默默地将手抽下,苏袖有些慌张退后,面色绯红不知所措地说道:“水堂……运寒来这边。”
思及昨夜承诺,她迅速改了口,让水运寒松了口气,想来这两日也算是有点成效。
前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清水。碧茶、点心也精致地在桌上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