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已是热火朝天之势,主席上留出座位正是要给萧茗的,而分列下去的依旧是各堂堂主、邵府要人。每人身旁都伴着一两名美人。当苏袖跟着萧茗进了大堂时候,她亦被那满堂的喧嚣笑意感染,却没注意到坐在风子轩身旁的那朱槿以及另一席上的邵义山正牢牢地盯着她。
邵大富贵伸掌问:“萧门主当真是忙碌啊,我们都酒过三巡你才姗姗来迟,得罚得罚!”
苏袖暗暗回头,却看水运寒并不在其中,想来又是被萧茗派去做什么了。而风子轩见到她的时候明显颇为意外,反倒是言凉极为坦然。
她着紧地坐在萧茗旁边,却听邵大富贵问道:“门主不要我们仙府美人,却哪里都要带着这位大美人,想来也是萧门主的心头好吧?”
苏袖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此番话倒是让其有些窃喜,含笑替萧茗倒上一杯酒。
萧茗淡淡地回答:“萧某的侍妾而已,服侍惯了,不习惯她人。”
风子轩一口酒喷到了朱槿身上,惹来女子不断的埋怨,一贯镇定的风子轩连忙抚着朱槿的玉手,惊魂未定地调笑着,“为嗅美人香,只能出此下策。”
他埋在朱槿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叫右手边的女人窃笑不已,直说风堂主实在是调情圣手。朱槿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邵义山听见萧茗那话,心情十分不爽,脸色也臭臭的。
苏袖那里管得了邵义山的心情,却晓得风子轩一定更看不起自己了,不过她真的不介意,只要能与门主在一起,任它万箭穿心亦是无所畏惧。
“萧门主,这次地狱门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邵大富贵总算从女人事儿上拔出,换了个话题。
“嗯。”萧茗也不多言,反而是风子轩接续道:“我方此回自然是为了沧溟剑而来。”
“听说铸剑大师莫青霜的这把沧溟剑,惹来无数人的争夺啊。”
“我们志在必得。”萧茗也只是冷冷地回答,让苏袖也十分好奇,为何他一定要在这把剑呢?
邵大富贵的胖脸抖了抖,哈哈一笑,“我们与蓬莱山庄也有些渊源,这把沧溟剑也有些故事,诸位想听吗?”
“想!自然是想。”风子轩抢先说道。
邵大富贵指着末席一个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男子,“这位是我们邵府的食客郭修,由他来与我们说说沧溟剑的故事吧。”
言凉身畔的美人捂着唇说道:“自然想听,郭先生快说吧。”
郭修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来了精神,起身道:“这沧溟剑,其实并非莫青霜新近铸出的剑,否则不会那么多人想要得到。”
苏袖停下手中的竹箸,也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几十年前,莫青霜尚是前代铸剑大师的徒儿,前一代铸剑大师名叫裴寂休,这裴寂休天纵英才,铸出的宝剑江湖无人不知,其人也是正邪不分,一应都与自己的喜好有关。而这沧溟剑,便要说到裴寂休有一位至交好友名叫落卿,便是后来绯西楼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