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碧涵害我的那次,若非他及时出现,我就死了。他说扯平了,也有道理。
他的脸上满是邪气,“容儿,你想和我做买卖,我很乐意,不过我只对你的身心有兴致。”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一咬牙,道:“一言为定。”
刘聪摇晃着玉环,唇角噙着讥讽的笑,“脱衣。”
我解开帛带,慢慢脱了上衫、下裳。已是九月,秋凉瑟瑟,侵袭在身,全身漫起一片粟粒。
纵然屈辱在心,也必须依照他的话做。
他薄寒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面不改色,玉环依旧在晃,好像是司马颖的化身悲天悯人地看着我。我强忍着厌恶与耻辱,脱下贴身的中单。
全身光裸,冷意袭人,我瑟缩着,怯怯地看他。
刘聪搁下玉环,漫不经心道:“为我宽衣。”
豁出去了,反正在他面前,我早已没有任何尊严与体面。我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他抱住我,吮吻我,犹如一只饥饿的野兽,迫切地渴求着。
再也不冷了,他赤裸的身躯火热无比,拥着我倒在榻上。
“我要你像荡妇一样,容儿,我要你像荡妇一样!”他狠狠道。
荡妇!
是啊,我应该像荡妇一样服侍他、取悦他,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应该驱逐那些耻辱、悲愤、羞耻,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经历一场销魂蚀骨的男欢女爱。刘聪重重地咬、啃、噬,好像每个吻都能戳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淋漓。
“不许想别人!”他扳正我的头,低吼,“想我!想我!想我!”
他还想控制我的所思所想不成?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竟然露出了微笑。
刘聪眼中的寒气消失了,眸光火热得烫人,“刘曜是不是也这样对你?是不是?”
“将军是正人君子。”
“对,我不是君子,我是禽兽,禽兽不如!”
他一次次地冲撞,越来越猛烈,我已经疼得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刘聪没有给我安排别的寝房,与他同房。
这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更不知道府中的下人如何看待我。他没有出去过,命人送来晚膳,我勉强下床,吃了一点膳食就昏昏睡去,直到半夜被他闹醒。
如嘈嘈急雨,似铮铮刀声,他啄吻我的身,丝丝的痛意惊醒了我,就连骨头都在痛。
又一次翻云覆雨,他箍着我的身,无度地索求。
日上三竿,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曾经在离石小苑服侍我的春梅、秋月敲门进来,服侍我穿衣、洗漱,接着吃早膳。
“夫人气色不太好,多吃点儿吧。”春梅劝道。
“是啊,四王子吩咐了,要给夫人补身呢。”秋月笑道。
“去备热汤,我要沐浴。”我吩咐道。
坐在热气氤氲的浴桶中,那种撕裂的痛才有所缓解,紧绷的身心有所放松。
闭着眼,任由她们伺候着,我知道,她们偶尔的惊讶声是因为我身上的青红淤痕。
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我是汉国四王子刘聪的侍妾,前面的路途有多少风刀霜剑,有多少荆棘泥泞,我也要坚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