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颤抖着接过枪，几乎拿不稳。这时他才感觉到右手指头受伤了。

“你接到过不准开枪的命令，”特工冷冷地说，“那只会激怒他们。”

韦恩勉强发出声音：“那是……”但他立即闭嘴，只是看着屋里那具尸体。

它变回人形了。虽然没有了下半边脸，但那确实是个人。

“这不可能，”韦恩说，“这怎么可能发生？不可能是真的。”

“没错，”对方回答，“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因为假如你刚才所见是真实的，你就永远别想回家了。你明白吗？”

韦恩点头。

“很好。”特工转身准备离去。

韦恩知道自己应该保持沉默，但在他意识到之前，问题就从他口中自己逃了出来。

“你是什么？”他低声问。

他不知道特工是否听得见，但是那人停了下来，转过身。

他笑了，但没有丝毫快乐的意思。“我和你是一方的。”他说，“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突击队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尸体搬到院子中间，然后泼上汽油，尸体迅速燃烧起来。

特工把那个金属盒子夹在胳膊底下站在旁边看着，队医在对韦恩的指头进行处理，这时他们的长官过来了。

他伸出手。“现在由我保管它。”他用往常那种“别烦我”的口气说。

而那个特工毫不退让。“不。”他的回答简单明了，没有争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