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认真想了片刻。他知道这老头所言不假，但他头脑中理智的部分拒绝接受眼前的事实。这些东西不像是伪造的，它们和日常桌椅一样真实，无可否认，只消看看它们就能明白。

他本该完全信服，但是理智却始终不满意。

“这么说……”扎克问，“那个真的是罗斯维尔事件中的外星人尸体？”

格里夫看了一眼。“事实上，那是从杜尔塞基地弄来的。”

“哦，当然。”

总统把他叫进椭圆形办公室的时候，扎克可没想到会干这种事。很可能总统知道扎克那点小动作--喝醉了跟他女儿在一起--但是，基督在上，扎克又不是第一个跑进林肯卧室的人。再说，打那之后他们就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扎克是团队中很有价值的一员，他坚信自己日后必定高升，说不定能当上首席顾问，那就离他的终极目标很近了……

他的职位确实有所调动。总统表示在国家安全方面对他十分信任，还和他握手，随后格里夫就带他上车了。

说句大实话，自“首席”这个词出现之后，他就没听清楚总统在说啥。

而现在，他在地下室，看这些古怪的破烂展品。这样下去事情恐怕不妙，非常地。

“我到底来干什么？”他轻声问自己。

是格里夫作出回答。

“你正在学习本国最古老、最重大的秘密，扎克。这些都没有文字记录--没有任何记录流出这个房间。”

“如果确实是如此重大的秘密，为什么你全都知道？我在政治上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随时销毁文件。”

“不过这里更像是战利品陈列室。他喜欢保存战利品。他是个猎人，你要牢记这点。”

扎克盯着他看了很久。

“你要知道，光是把单词排列起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虽然不至于麻烦你像尤达大师教导天行者那么耐心，但至少请你解释清楚，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格里夫点头，背靠桌子。

“我将要告诉你的事情，只有总统和少数几个幕僚知道，其中包括我--现在你也算一个了。”

扎克做了个怪脸。“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