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前，他离扎克还只有一步之遥，但瞬间就甩开他十几米远。

一切只在眨眼间，扎克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人们坚信吸血鬼能变成雾。

凯德又回到扎克面前，手里抓着一只活老鼠。

他把老鼠放进嘴里，露出獠牙，然后咬住。血溅出来，他喝下这小动物的血，好像小孩喝奶昔。

扎克觉得昨天的午饭涌到嗓子眼，他艰难地忍住了。

凯德把死老鼠扔开，然后擦嘴。

“我自己能做饭。”他说。

凯德转身继续前行。

扎克竭力忍住呕吐的冲动。他不会伤害你，格里夫说过，别怕他。

凯德一直默默地走着，但是扎克觉得他赢了一盘。他加快速度跟上。

他们又走了大约二十码，地道变宽了--好像地下高速公路。路边停着一辆毫无特色的新型号政府专车，这种车扎克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向白宫车辆管理处申请使用。

在经历了一连串怪事之后，看见这辆车真令人欣慰，但他却非要评论一句：“可惜不是阿斯顿·马丁，对吧？”

“我们不能太招摇。”凯德说。

“这车至少有贴车窗膜吧？”

“它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可以阻隔长波紫外线和短波紫外线，以及一些特定波长的可见光。”

“哦，赞。”

“上车，巴罗先生。”

凯德一直等到扎克系好安全带才发动引擎。

“其实你叫我扎克就好了。”

“我知道了。”

“我有什么地方冒犯你了吗？”扎克问。

“没有。”凯德回答。车子亮起前灯，穿过隧道。

“但是你看起来不喜欢我。”

“我只是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