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库斯科说,“我真心希望,你们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凯德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我们要和装箱的司机谈谈。”
这不是请求。
他们来到港口事务大楼,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小办公室和员工休息室,还有汽水和糖果贩卖机。
他们站在贩卖机旁,哈根给他们介绍了司机的大致情况。
“他就在里面。”她指指走廊尽头的小办公室,门锁着,“他叫安德鲁·里茨,从新泽西来的。据说他是被劳务公司推荐到这里来的。就是这些。”
她打开门,大家一起进去。里茨并不像扎克想象中的卡车司机的样子--年纪很大,壮实,穿法兰绒衬衣,反着戴棒球帽。不是这样的,里茨和扎克差不多年纪,很瘦,穿着年轻人中流行的T恤。他睡眠不足,眼神有点迷迷瞪瞪的。
“这倒霉时辰,”他非常不满,“该我装货了吗,还是别的事?”
“你的货被扣押了。”库斯科说,“这两位是联邦政府的,我们跟你说过。你可能得解释一下那箱货是怎么回事。”
里茨靠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地说:“我告诉过你们了,我完全不知道集装箱里装的是什么。我只是在这儿装货的,货物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你只是装分配给你的货?”
里茨耸耸肩:“工作就是这样。”
库斯科凑近他说:“是不是也可以假设,你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假设这事儿是个工作失误,嗯?”
里茨瞪了回去。“我是个良好市民,你知道,就是这样。我愿意像其他人一样加入反恐战争,但是我受够这一套了。要么你拘捕我,要么我走人。”
他站起来,差点把库斯科推开。库斯科一把把他按回椅子里。
里茨笑了。“很好,”他说,“现在我可以因遭受暴力要求赔偿,我可以买台新的平板电视了。”
“闭嘴,”库斯科呵斥,“当心我测你血液中的甲安菲他明。”
里茨不笑了。“我需要和律师谈谈,现在,马上。”
库斯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凯德插嘴了:“我想我们可以出去一下。可以吗,库斯科探员?”
他们全都跟着凯德离开房间。
“喂!我的律师呢?”没人理会里茨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