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远之后，扎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到集装箱处。

他真的、真的不想过去。

扎克在集装箱后面找到凯德。周围黑得几乎看不见，凯德却没有受到丝毫困扰。

扎克尽量沿着边上走，小心不去碰到那些残缺的尸体。

“很不错，”凯德没去看他在干什么，“你把他们打发走了，而且没怎么引起怀疑。”

扎克很惊讶：“没什么，政府里就是这一套了。”

“你干得很好。”凯德说，“我不擅长应付别人。”

“哦，你在谦虚吧。”扎克毫无诚意地说。

沉默。

“你对那个司机做了什么？”扎克问。

又一阵沉默。随后凯德问：“你有手机吗？”

“有。”扎克说。

“用照相功能，给这些拍个照。离近点。”

扎克拿出手机，对焦之后按下拍摄按钮。

凯德盯着一只胳膊上连接肩膀的位置，旋转着挂它的链子。

扎克偷偷看着凯德，想知道是什么吸引住了他。凯德移开了，反光灯的光照到那只胳膊上。

在连接肩膀处，有微小的闪光，有东西深陷在肌肉和骨骼中，好像是自然长出来的一样，而且表面凹凸不平。

扎克想起他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了：电脑和办公设备上。金属接合件，把各个部件组装起来，A模块接B口之类。

“这到底……”

“拍照。”凯德提醒道。

扎克对准目标拍照。相机自带闪光灯，把集装箱里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