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明缓缓地站了起来道:“他们不是人,和你我不一样,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
此时天地间寒风骤起,云层渐厚,秋清明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我想,这次算见到秋清明真人了,和那具血瞳凶尸相比少了几分奸猾气,多了几分大家风范,这才像是天灵族大长老,他道:“咱们走吧,明天再来。”
说罢两人从来路返回,被他钉在地下的怪人伸手在雪地里乱抓,几次挣扎鲜血喷得到处都是,不过长剑也越来越松。眼看着他就要挣脱长剑站起来,何抗天上前一脚将他踩入雪地里,接着抽出长刀一刀将他脑袋劈了下来。
脱离了身体的脑袋骨噜噜地滚到了我的脚边,他眼珠子还是转个不停,居然张嘴咬我。何抗天走过来一脚将他的脑袋踩得稀烂,接着用雪将尸体掩埋住,又用铁叉将他的身体叉在雪地里,那人居然还没有死,不过四肢毫无目标地乱抓。何抗天道:“我们走吧。”
我道:“可是这人……”
何抗天将我推上寻龙道:“过不了多久他就被冻僵了。”21
阴山王
接着策马而下,我道:“刚才看到的两拨人都是阴森小巷的鬼吗?”
何抗天道:“青手是,但用铁叉那人不是,他是痛苦血原的中级生物,是专门负责收集活人血的角色。如我所料不差,痛苦血原的生物已经开始大规模地苏醒了,长白山是一个交集点,这也是阴阳书生将墓葬放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天灵族和邪将都严密注视着痛苦血原的一切情况,我想随着痛苦血原的逐步复苏,阴阳书生肯定会再次回归,他不可能拱手让出自己的‘天下’,但越是这样,你越危险,阴山王肯定也知道这一切,他一定要赶在阴阳书生出现前杀死你。”
只见周围景色渐渐熟悉,又回到了之前我和团长到过之处,也就是那座小木屋,可此时的木屋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似乎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走近后果不其然,透过微微半开的木门,屋里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桌上凌乱地放着几个碗,里面还有些剩饭、剩菜,似乎他们走得比较匆忙,连饭菜都没收拾。
我道:“团长他们就是住在这里,但人都不见了。”
何抗天点点头道:“这里是饲养蛮蛟的所在,应该说并不适合外人居住,蛮蛟是一种性格暴烈、地盘意识极强的生物,任何陌生的人类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攻击对象。陈少奇不可能在这里居住很长时间,离开是必然的,但看守应该还在,难道出了新的情况?”
我的心立刻被提到到嗓子眼,道:“之前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都与团长无关,他应该不会遇到麻烦的。”
何抗天道:“是他把你送过来的,这事儿怎么可能与他无关?你想得太简单了,虽然我不知道陈少奇真实的目的,但他现在一定在某处关注着你。”
说话间我们离天池越来越近,可原来摆放在岸边的那些古怪的祭骨坛已经消失了,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甚至连那株鬼柳都不见了,在我走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我想明白,何抗天已经勒住了马,翻身跃下道:“这里情况不对。”
我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这里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何抗天仔细看了周围一圈道:“不光是东西,连蛮蛟都不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我喃喃自语道:“难道这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就在我们摸不着头脑之际,何抗天斗篷一甩,将我罩在其中,低声道:“有人过来,不,应该不是人。”
话音刚落,只见四个样貌古怪的年轻人抬着一个巨大的轿子,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何抗天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低声道:“这是西方鬼母的仆从。如果没猜错,轿子里坐的应该是这个老妖精。怪不得这里的人和物都不见了,肯定是与她有关系了。”
我道:“西方鬼母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外国鬼?”
何抗天道:“西方鬼母并不是指西方的鬼母。在圣战之初,她是抵抗魔军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何金的盟友,后来两人应该是产生了爱情,只不过为了大局,阴阳书生最终没有选择她,而是选择了已成为顶级黑巫师的花面娘子成婚,她一怒之下选择了修炼黑暗邪法,并最终大成。鬼母诅咒一切和阴阳书生有关系的生命,所以你最好还是别让她看见为妙。”
我道:“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股势力存在,为什么不早说呢?”
何抗天道:“他们还不至于成为一股势力,因为人数并不多,但是很让邪将头疼,谁都害怕被她诅咒,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这绝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只见四个人渐行渐远,直到没有了踪影。何抗天拉开斗篷,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会遇到她,你在这里一定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