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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丽侠》第十章:被逼上梁山(5)

民国丽侠 作者:夏云华


“是你哥写的就对了。”黄书圣皮笑肉不笑的说,“这通共的罪名,不动大刑你怎么会认呢。”他将手一挥,上来两名警察将李蚩民架到丁字架上绑起来,撕开他的上衣用烧红的烙铁往他胸部上用劲烫。李蚩民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警察用冷水将他浇醒后又烫,烫晕后又浇,直到李蚩民承认给李蚩任所在的共产党游击队送了10万元钱用于购买军火,并在口供上签字画押才停止行刑,将他收监。

有了李蚩民的口供,加上送信人的当面对质,尽管李继葛一开始矢口否认,但黄圣书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先是吊半边猪、用鞭子抽,再不行就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任你是铜筋铁骨也熬不过他花样百出的刑讯逼供,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李继葛最后也只好违心的招供认罪。

既有人证、物证,又有被告认罪的口供,此案自然是铁板钉丁。立此大功,黄书圣很快飞煌腾达当上了警察局长。

李继葛做生意行,搞关系不行;财富多,但在军政警的朋友不多,再加上事关“通共”要案,没有一个人出来给他们父子说话,父子二人自然落了个判处死刑,执行枪决。同时判处没收财产,拍卖充公。由谁拍卖,当然是财产扣押单位警察局了。于是乎,谭平川花少得可怜的钱吃进了李继葛数字十分可观的财富。自然谭平川少不了给黄圣书一笔令他满意的好处费,后者也就官运、财运皆通,成了县城的新贵。至于那个送信的青年汉子,由于并非主犯又有立功表现,加上谭平川暗中用钱打通关节,被从轻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后保外就医,从谭府领到一笔钱后迁往外地过起了隐住生活。

李蚩壬得到消息后气得半死半活,从此跟谭府誓不两立。

李家的没落也危及到了李蚩壬在黑虎寨的生存,他原本只打算在这里借居一段时期,等父亲将事情摆平之后就打道回府。此时,他在黑虎寨的身份是客人,而且是一位家财万贯的客人,自然受到寨主丁胜明的尊重,全寨上下都对他礼遇有加。李家一垮台,他自然失去了经济来源。丁胜明的脸色跟着就变了,见到李蚩壬就象见到一只苍绳,厌恶至极,他们在黑虎寨的待遇自然急转直下,到了待不下去的地步。公子少爷出身的李蚩壬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和刘求仔、黄八魉、蔡寒找言淡一商量,几个人一不作二不休,学当年梁山泊林冲火拼王伦,杀掉丁胜明由李蚩壬取而代之。在重新排坐次的时候,原来的二当家、火拼丁胜明的首席功臣言淡理所当然应当排在前面,但聪明的他一再谦让,硬是排在了刘求仔、黄八魉他们之后,固然有刘求仔是他表哥的原因,也有明哲保身的因素。他也因这一作法深得李蚩壬的赏识,并最终得以融入他们的圈子。后来附近几股小土匪的头目麻代凡、李探、蔡寒相继投奔黑虎寨。李蚩壬手下兵多将广之后,从中挑了10名武功高强者亲自率领前往谭府报仇,结果却救了荣国泰。

李蚩壬初当寨主时,因有受集权力与财富于一身的谭平川、黄书圣之流欺侮的经历,确有点“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样子,抢劫的对象多为恶霸地主、官商巨富,很少有奸淫妇女、放火杀人的现象。荣国泰由之得以在黑虎寨安心住了下来。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间一久,李蚩壬等人的劣根性就掩盖不住了,偷鸡摸狗,拦路抢劫的事时有发生。当得知陆家藏有稀世珍宝,陆佳琼又貌似天仙的消息之后他们的强盗本质、土匪属性终于暴露无遗。事后,荣国泰曾打算愤而离开,但担心李蚩壬等怀疑陆佳琼为他所救于已不利,暂时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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