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允章还说:“人有五去而无一归,有八苦而无一乐,国有九破而无一成,再加上官吏贪污枉法,使天下百姓,哀号于道路,逃窜于山泽。夫妻不相活,父子不相救。百姓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申。他们的出路何在呢?”
他们看不到出路,只能靠自己的生命去搏,去反抗,揭竿而起,推翻这个千疮百孔、奄奄一息的帝国。
濮阳起义之后,王仙芝率领起义军向滑州地区进发。乘着士气高涨,加上县城内的内应,里应外合,很轻松地拿下长垣县城。义成节度使李种一听说长坦县城危机,慌忙带兵来救,刚到长垣城外就被已占领县城义军打退了。李种仓促赶来又是疲惫之军,自然敌不过以逸待劳正热血高涨的起义军,溃不成军,被打得七零八落,李种无奈,只好带着剩下不多的几十人逃到滑州,才免于全部被歼灭。趁着这股胜利之气,王仙芝连续攻下匡城、卞城、卫南、濮阳四县,屯兵于滑州城外,并派大将尚君长进攻濮州城。躲在滑州的李种很不甘心,几次派兵去营救,都被王仙芝杀的大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濮州被起义军攻破,蜷缩城中仅能自守。营救计划破灭。
自此,王仙芝见李种已不也再出城,便拉回一部分兵力,集中大部队攻打濮州。
天平节度使薛崇急忙命曹州、郓州、濮州三州的兵马齐集濮州,誓将王仙芝、尚君长等人一举歼灭。濮州城并不大,地处黄河之北,卫河之南,但这两条河也不过像是摆设,形成不了阻敌的屏障。濮州属平原地带,周围也无峻岭崇山,正因为此,濮州城修得很坚固。
薛崇站在濮州城上,密切观察着越来越近的王仙芝部队。
人群越来越近,近到让薛崇能看得清他们的穿着打扮。
这时薛崇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部将说,瞧这些乞儿,面色饥黄,形容枯槁,讨饭且还站不稳,却要打我濮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