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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去莫子言那里做客。
她跟莫子言算是相见恨晚,那个女人说话总是淡淡的,但是却最会套人的话,跟莫子言认识两个月,她所有的过去,便都被她套走了。
子言常常对她说,“可是你想离婚,恐怕不太容易啊,他们这样的家庭,结婚难,离婚更难。”
沈蔓一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就觉得被泼了盆凉水,拔凉拔凉的,她怒的在子言面前咬牙,“我怎么就那么傻,我干嘛要嫁给他,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
子言边笑着泡她的咖啡,边摇着头,说,“这个你干嘛问我。”
但是沈蔓难得有这样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她没事,总爱来看一看她,跟她说说话,听她唠叨。
莫子言说,“你不觉得,是你自己把自己弄的很累?你看,你简直没有把婚姻当做享受,而只是当做一次工作,好像婚姻里所有的人,包括你的丈夫,都是你工作中要应对的客户,这样,自然不会讨人喜欢。”
沈蔓想,她说的是对的。
如果深层的想,她就是这样,她的想法很简单,嫁进了他们家,她便要对自己的身份负责,这样,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子,所以从一开始,她便强迫自己做这样的“工作。”
她支着脑袋,说,“但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嫁给他三年,她还是没投入进这婚姻里,只是好像个演员一样,虽然越来越演技派,让她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外人更加难以弄懂,但是夜深人静,那光鲜亮丽的大幕拉上,她总是会清醒。
她越来越觉得,婚姻才是真正的核武器,打下来,从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个活泼的,倔强的女孩子,慢慢的,也不知去了哪里。
回去的时候,她继续给他发离婚协议书,倔强的,无望的,没有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