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自诩矜持羞涩的人一般都不怎么矜持羞涩。”端起刚刚沏好的咖啡,冉笙笙有点乐了,这个写作老师还真逗,虽然文学院那边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但也不至于让为人师表者如此公然地挑逗女学生们的矜持底线吧,“再说了,他刁难的又不是你一个人。”
“追男人那种事,终归是很丢脸很让人难以启齿的呀,他却要我们写成小说或者散文,写什么散文呀,可不就是变相地逼着我们给男生写情书吗?这事儿横想竖想都很缺德。我也是偶然在洗手间听到我们文学院的院花说要改写自己收到的情书,才想到你的这些情书的。”白茆茆随手从托盘里拿出一个苹果,愤愤不平地啃着。
“我不觉得女追男有什么丢人的,若是有缘能碰到让自己心动得不能自已的男人,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潋滟瞳眸微微眯着,冉笙笙笑得风轻云淡。
“你是法学院的院花,素来被男人众星环绕,自然不知道追逐的痛苦。再说了,鬼才会相信‘女追男,隔层纱’,若是没有眼缘,谁追谁都无异于隔着千山万水,还常常会发生山穷水尽没有路之类的惨剧。”白茆茆越说越愤怒,一个苹果很快便被她吞吃入腹。
“听起来,你似乎山穷水尽过?茆茆。”
“噗!”险些被苹果卡住嗓子口,白茆茆咳得脸红脖子粗,却也只能颤颤悠悠地指着笑得狐媚的冉笙笙,半晌没有挤出一句话。
“不要那么绝望嘛,妹子,或许下一刻就是你的柳暗花明又一春--”
冉笙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宿舍门却被猛地推开,外面蹿进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矮子,嘴里还叫嚷着:“拍到了,我拍到了!”
“红果果,淡定淡定。”刚按住某个上蹿下跳的,马上就出现了另一个眼睛油绿发光的,冉笙笙非常无奈。这个宿舍四个床位,除了她,就没一个神经正常的。
“你拍到哪一个了?红果果。”很有默契地压低了声音,白茆茆粗重地喘出一口气。
“你猜猜!”
“建筑学院的雷大人?”
“NO!”
“法学院的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