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主意。她本应该开仓挣钱，但是她却没那么做。”戴夫耸了耸肩。

“是你建议卖掉债券的。”

“她问了我的意见，我也说出了我的意见。你看到没有，你不能责怪我，因为我告诉她不要参与这个市场。”

“不，”珍妮说道，“如果这只是你个人的决定的话，你还会按兵不动吗？”

戴夫叹息道：“可能吧，也可能不。这周就是混乱的一周，没有哪一周能比这周再混乱了。她对自己的主意一点也没有信心，所以我就给了她一个保守的建议。”

珍妮有些不大自然地看着他。“我喜欢阿丽克丝。”她说。

“我也是，”戴夫说，“我不打算把她逼上绝路，珍妮。但是如果她自己毁掉自己的话，那我就会取代她的位置。对此我毫无困难。”阿丽克丝徘徊着到了楼上的交易部。她喜欢独自待在这儿的感觉。她打开显示器，想看看东京交易市场的情况如何。美元仍然在下跌。她没有根据自己的直觉去行动，而做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只是因为她感到疲惫并且头痛，就没有保持很好的状态来作出有建设性的决定。她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是很愚蠢的，真的很愚蠢。

她坐在了她的高背椅上，闭上了眼睛。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进展得很好，直到保罗提出要跟她分手。现在，她感到她的生活很崩溃，并且她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在遇到保罗之前，她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在他搬来和她住在一起之前，她在事业上是非常成功的。她对着屏幕的时候忽然感到很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信心都到哪里去了呢？

她看了看手表，几乎已是午夜时分了。楼下的人群也越来越稀疏了。

闪烁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使她抬起头向上看。

马特·康纳利正站在交易部玻璃墙的外面，探着头朝里面看着她。她站起来打开了门。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一部很糟糕的间谍电影中才会说的话，”她告诉马特，“但是我得说——这是一个保密的区域，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我明白。”他说道，“我要回家了，只是想来跟你告个别。你的一个同事说你很可能在这儿。”

“真的吗？”她轻轻地笑了笑，“我没有意识到我是这么容易被大家猜到。”

“你为什么坐在光线这么暗的房间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