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靶子呀？”

“平常的那些——有环数的，和一些有轮廓的。”

“轮廓？”

“听起来很可怕吧。但只是一些小的形状，像小鸡啊，兔子啊，小羊啊什么的。它们距射击者有不同的距离。你射击它们的时候可以得分。”

“天啊！”他凝视着她，“你很擅长这个吗？”

“还不赖啊，”她说，“我赢过一些比赛。”

他带着一种别样的尊敬看着她。“我想我最好不要和你站在不同的立场上。”

“我想你最好不要。”她朝她笑了笑，然后走进了电梯。戴夫、加文和珍妮，加上几个结算部门的员工正准备去河畔俱乐部。

“阿丽克丝，你也来吗？”珍妮问道。

“为什么不呢？”她说。她注意到戴夫和加文交换了眼神。这两个浑蛋在密谋着什么。她知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不管珍妮会不会说。

她环顾了四周想跟马特·康纳利道个别，但是再也看不到他了。很可能是在她告诉他关于射击俱乐部的事情之后他就对自己敬而远之了吧。她独自笑了笑。明天她将会去俱乐部练习射击，她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过那里了。射击能让自己很放松。

这个夜总会人头攒动，很是拥挤，音乐的声音也很大。阿丽克丝买了两瓶酒，给所有人都倒上了。戴夫和杰基消失在人群中。加文·唐纳利和皮特·斯特朗——结算部门的一个家伙，正在聊着站在酒吧里的那些非常吸引人的女孩们。

这让她想起了她遇到保罗之前的日子，那时候她几乎每天都会去逛夜总会，期望（而非真的相信）在某个夜晚能够遇到完全改变她生活的那个男人。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环顾自己四周的时候她想知道答案，我真的不喜欢待在这儿。

“你还好吧？”珍妮问她。

“还好。”阿丽克丝说。她朝珍妮敷衍地笑了笑。“我开始想在这种场合我是不是有点老了，就是这些。”

“哪儿的话呀。”珍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