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担心’是什么意思?”奥嘉揪住这个词。
查尔斯·甘沃特苍白的脸有点红,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不想在你们面前说德克斯特兄妹的坏话。我不认为……我确定他们跟父亲的……呃,跟这件事没关系。不过我也不会特别关心他们——我不喜欢他们。我觉得他们……嗯……是为了钱,可能是为了钱。父亲不是大富豪,不过也算得上有钱。而且他虽然身体不错,但也是五十七岁的人了,这个年龄让我觉得克丽达·德克斯特对他的钱应该比对他本人更有兴趣。”
“你父亲的遗嘱呢?”
“就我所知,他最后一次立遗嘱是两三年前。他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太太跟我——共有。要是之后又拟了遗嘱,父亲的律师莫瑞·艾伯纳西先生会跟你们讲的,不过我觉得没有。”
“你父亲已经退休了,对吧?”
“嗯,差不多一年前他把进出口生意交给了我。他在全国各地还有好几项投资,不过他也没怎么管。”
奥嘉把他乡下警长的帽子往后推推,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他子弹形状的头,然后看看我。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甘沃特先生,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你父亲或者任何人提起过一个叫埃米尔·邦菲斯的人?”
“没有。”
“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他曾经收到一封恐吓信?或者有人在大街上对着他开枪?”
“没有。”
“一九○二年你父亲在巴黎?”
“很可能,他退休之前每年都出国。”
接下来奥嘉和我带着甘沃特去太平间看他父亲。死者看起来让人很难受——即使对于奥嘉和我这样和他只打过照面的人来说。我记忆中的他短小精悍,打扮向来时髦,一副轻快的模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