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去，是花我的。”菲特躲躲闪闪地说着。

“凭什么，凭什么她花你的钱？”瓦路像是审讯似的。

“我跟她……结婚了。”菲特把结婚两个字说得轻得几乎听不清，瓦路像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似的怔了怔！几秒钟之后瓦路说：“你的眉毛是假的！”接着就挂了电话。

从菲特的声音里瓦路可以断定菊子就在菲特身边。

瓦路想，此时菊子就在菲特金碧辉煌的家里自由自在地、楼上楼下地、里里外外地走动，她可以随便坐菲特的奔驰车，可以随便出入W会员俱乐部，低于B酒店的地方不会再去，之后大把大把地花菲特的钱，甚至把自己改成不是自己的样子，而后菲特伸着舌头去舔她的脏血，而她不知道菲特也舔过别人的，以为自己是菲特最爱的。想着这些，瓦路心里酸酸的，就像是被别人抢了东西似的。

瓦路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厌恶过菲特。

十三

醋米问瓦路有没有选好婚纱，他随时都可以陪她去照婚纱照，瓦路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说：“什么婚纱啊！净是虚头巴脑的东西。”醋米说：“结婚不照婚纱照会遗憾一辈子的。”瓦路气哼哼地说：“照了婚纱照就不会遗憾一辈子吗？”

菊子在出国前给瓦路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瓦路她在R楼售楼现场看见醋米了。她说看见醋米拿着R楼盘的号牌在售楼现场转来转去，准是选楼呢！她说醋米应该不是那么穷，瓦路你应该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瓦路本想直接问醋米去R楼盘的事，可又怕醋米不交代，就留心观察起来。终于有一天早晨，瓦路发现自己刚出门不久，再往家里打电话家里就没人接了，于是躲在路口耐心等了几分钟，果然醋米走了过去。瓦路一路跟踪醋米来到了R楼盘。

醋米在楼盘模型前左转右转，他跟旁边的一个老头儿聊起来，老头说这楼不好买，根本排不到号。醋米挥了挥他手上的号牌，说我这也是起早排来的。正在这时，瓦路出现在醋米的眼前，醋米挥舞号牌的手冻结在了半空中。瓦路说：“醋米！你行！”之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