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火，一个华？”筱萌咬着嘴唇顿了两秒钟：“啊！是不是华才方烨烨，王道正平平的‘烨’。”

宁橙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但她的脑子也转的很快。她还记得曲烨说过，只有面对那些令他不耐烦的女人作自我介绍时，他才会说“华才方烨烨，王道正平平”。虽然这话听上去很像是花花公子的自负言论，但是曲烨也从避讳过他换女朋友的次数。

“你也认识曲烨？就是那个‘华才方烨烨，王道正平平’的曲烨？”

宁橙说完这话，感到很惭愧，就像曲烨永远记不住前女友们的名字所以将她们统称为“宝贝儿”一样，宁橙也永远记不住那句“华才方烨烨”，通常只会茫然的说“那什么烨烨”或是“那烨烨什么来着”。所以当筱萌顺口说出这一整句时，令宁橙开始意识到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我只是正好想到这句诗词，烨烨不是形容灿烂和光亮的吗，你认识的曲烨也是这样的吗？”

宁橙想起曲烨笑起来的样子，确实是灿烂的晃眼，有时候甚至是碍眼。

“你认识的这个曲烨，是做什么的？”

宁橙随口道：“哦，他是电影放映师。”

“电影放映师！就是可以天天不用花钱看电影的吗？”

“是啊，可惜每部电影都要看上无数次，直到电影档期结束。”

宁橙撒谎了，主要是不知道如何实话实说。有时候实话实说是很难的，就像永远不希望自己生病一样，尽管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生病的。

曲烨一直没有正式的工作，因为按照他的理论，他是要随时随地准备出现在任何地方的，然后用镜头记录下每一时刻，所以正常的职业都不适合他。宁橙还记得当第一个女生问她曲烨的职业时，她说他是个摄影师，结果对方一直央求宁橙介绍曲烨给她认识，又不停地追问他的技术如何，找他照相有多少种服装可以选择，收费多少等等。宁橙不胜其烦，只好将她打发给曲烨，几天后，她成了曲烨新一任的“宝贝儿”，几个月后，曲烨甩了这个“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