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说：“没什么。”

“撒谎，你不高兴。为什么？”

蒋蒋不答，他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问：“因为Julie？”

蒋蒋点点头。

林乔笑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那是好早以前的事了。Julie这个人……等你见了就明白了，她……”

想了好久，仿佛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林乔只好放弃：“唉！说不清楚。”

见他这样坦然，蒋蒋略微舒心了一点，说：“我也没有很在意。”

“那就好。”

但恐怕两人都知道，这只是一种表面的客套，她没那么容易轻松，他也并非就是放心。然而肯解释已经足够了，蒋蒋觉得，什么话只要摊开了说就好，至少彼此要有足够的尊重与信任，否则什么事都做不了。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欢快一点。一眨眼便到了公寓门口，蒋蒋伸手抱住林乔，在他耳边叮咛：“春节后见。”

说完，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林乔却抓住她的手问：“不想你走怎么办？”

蒋蒋心里蓦地一动，问：“那你想怎么办呢？”

“把门关上，跟我回家！”他霸道又俏皮地说。

蒋蒋笑了起来，重新坐好，系上安全带。

到底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许多时候，其实不用说太多，热烈拥抱一下，什么隔阂就都过去了。

蒋蒋的母亲退休后就一直热衷于环游世界，隔三差五就跟着老年旅行团跑出去玩。她喜闹，蒋蒋的父亲则喜静，虽然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却还是在学校里继续待着。他们那一代人做文化是很认真的，一颗心全部投在学术里，不觉得苦，也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