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叔三两步就走了过来,先是在那个带头的男孩面前停留了一下,厉声说:“阮亦羽,你又在打架惹事了?”
男孩许是刚才被吓着了,这会儿被人一吼,整个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达叔皱眉,这小子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他转眼一看,刚好看见一旁的林韦诺拿手握着自己的手臂,指缝间全是鲜红的血迹,就连地上都有血迹。
“你这是怎么了?”达叔上前指着林韦诺的手问。
“没事,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受伤了。”林韦诺强装微笑。
达叔的眉头紧皱,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看医生?”达叔伸手推了推林韦诺的后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还站在原地的几个孩子说,“你们几个也跟上,真是越来越有本事,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几个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慑于达叔的威信只得低着头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
林韦诺在诊所包扎好了才同达叔一起回去,几个小子早在林韦诺在诊所包扎伤口的时候就趁其不备逃走了。林父看见林韦诺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时吓坏了,仔细盘问后才知道竟然是被阮亦羽给划伤的。林父气得硬要去阮亦羽家评理去,一旁的达叔竟也赞同让阮家负上这个责任,林韦诺说不过父亲,只得随着达叔和父亲去了阮家。
阮家离林韦诺家很近,当林父敲开阮家大门的时候,林韦诺一眼便看见了阮家不大的客厅角落里坐着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穿着一条棉布碎花裙,蜷曲着身体,头压得很低,齐肩的头发散落着,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林韦诺便是在那一刻注意到阮凌瑶的。
经过双方协商、交涉,阮家赔偿了林韦诺家五千元钱。
晚上在窗边写字台前温习功课的林韦诺,无意中看见对面楼道口有一个白影闪过。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定睛一看,在黑夜的映衬下,那道白影却格外的显眼。出于好奇,林韦诺走到了架在一边的望远镜旁。由于他的望远镜是用来观看星河的天文望远镜,因此在看近景时需要调整对焦,好在这两年林韦诺已把这望远镜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三两下便调整好了。拿着一看,效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