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揉了揉眼睛。
她发现我正在画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撩一下额前的头发,拉了拉藏袍的袖子。
她笑一笑,说,有的客喜欢在山上拍照,我也算是个景。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看到了墨蓝色的大海子,很美。
我们要离开日隆了。
瑞姐送我们去车站。问起英珠。瑞姐说,英珠回来就发起了烧,给送到镇上医院去了。唉,这么冷,大衣盖在个畜生身上。
瑞姐叹一口气 人都烧糊涂了,只管叫她男人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她男人是姓卢吗。
瑞姐愣一下,说,是啊。三年前的事了。两口子本来好好地在成都做生意。她男人说要帮她家乡办旅游,要实地考察,就跟我们一个后生上了山。那天雪大的。马失了蹄,连人一起滚沟里了。精精神神的人,说没就没了。那马那会儿才下了驹没多久,驹娃子就是鱼肚。
大约是又过了几年吧,极偶然地,我从一个民歌歌手那里,问到了当年英珠在山上唱起的那支藏歌。
歌词真的简单,只有四句
当雄鹰飞过的时候,雪山不再是从前模样,因为它那翅膀的阴影,曾经抚在了石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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