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拉,我是副检察长,雷蒙德又在拼尽全力进行竞选,还有谁会来处理这次调查?如果不是雷蒙德每天要工作十四个小时忙竞选的事,他会亲自来调查的。”
几天前,我觉得,我必须跟巴巴拉说清楚这件事,但正是她可能出现的这种情绪,让我陷入了紧张和纠结。我不能逃避,否则就是欲盖弥彰。我打通电话,告诉巴巴拉我会迟点回家。我解释说,整个办公室都是一片混乱。
然后,我又加上了一句,卡洛琳·波尔希莫斯死了。
巴巴拉说,“哈,”她的语气是一种冷漠的惊讶,“吸毒过量死的吗?”她问。
我盯着手里的电话听筒,她居然能想出这个理由,让我觉得很意外。
但现在,我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巴巴拉的怒火在越烧越旺。
“跟我说实话,”她说,“你调查这案子合适吗?”
“巴巴拉……”
“别,”她已经站了起来,“回答我。让你来调查,合适吗?你们那里有一百二十个律师,就找不到一个没同她上过床的人了?”
我很熟悉她这充满愤怒的语气和以退为进的策略,我努力保持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