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卡牌放回原位。“对不起,”他笑着说,“我在找我的瓷片呢。”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它,几乎正正地摆在他面前,毫无遮蔽,一目了然。“哎呀,”他感到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戈奇又笑了起来,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被揪紧的感觉流遍全身,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带来一种介乎恐惧和狂喜之间的情绪。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记了起来(突然之间格外分明),有点像他第一次在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女孩儿手里高潮的感觉。那种返璞归真的原始性情就像只用一件乐器奏出的一支简单曲子(其后用腺素催情了的交欢则是一曲交响);他对自己的初夜记忆犹新,不仅是因为年少新奇,更是因为似乎从那时起,他打开了一扇通往迷人的新世界的大门,找到了一种与过去全然不同的感知与存在方式。这种感觉也出现在他第一次正式比赛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孩子,作为奇亚克的代表与其他星环的少年对战。还有一次则出现在他青春期过去几年之后受药腺体开始成熟的时候。
德瑞特拉姆先生也笑了,用手帕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