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你必须帮我。今早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全都录下来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放出这些录像,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你在跟奥兹·哈珀的对战里作弊了。”它顿了一下,“听懂了吗,杰诺·戈奇?我说得够清楚了吗?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用一个词儿,一个古老的词儿来形容——如果你还没猜到我在干什么的话——我在‘敲诈勒索’。”
这只嗡嗡机疯了。这年头谁都能随便捏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声音、影像、气味、触感……甚至有以此为业的机器。你可以在商店里找它们定制任何你想要的图片,无论是静态的还是动态的。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还可以用普通相机将它照下来,绝对真伪莫辨。只要你想,没有做不出来的照片。
有些人以此为乐,编造点故事来开开玩笑,捉弄朋友。有些人则伺机报复,编排些故事来恐吓、玩弄对手。假作真时真亦假,如今敲诈勒索变成了一件既无意义也无可能的事情。在百无禁忌的“文明”社会里,财富与权力的概念已经荡然无存,敲诈勒索更是无稽之谈。
这只嗡嗡机肯定是疯了。戈奇想它是不是盘算着要杀了他,他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这个念头,试图使自己相信这个推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戈奇。”嗡嗡机接着说道,“你以为我没法证明这是真的,这完全是我捏造的,没人会相信我。不,你错了。我当时正实时连接着我的一位朋友,一个同情我的特情局的智脑。它早就知道我会用尽一切方法回到星际事务部去。今早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举一动,都详尽地记录在它那无可指摘的记录里了,高度保真,大部分的设备都能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