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希望留下来。在特朗茨的那一夜之前,他曾如此享受生活。尽管他从未彻底满足,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知足呢?回首往事,他才发现自己过去的生活充满了田园牧歌般的情调。也许他会时不时输掉几场比赛,心里觉得便宜了对方徒获虚名;追求着耶雅·梅丽斯提诺克斯,又因为她青睐别人而吃醋,但这些平日里不顺心的事比起毛鳞-丝壳对他的勒索和威胁,比起他将要面对的那五年的背井离乡,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不。”他垂下了头,“我想我还是会去的。”
“好吧……但你变得太不像你了,戈奇。你过去总是那么……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你把我说的像台机器似的。”戈奇疲倦地说。
“不,我的意思是你更……有预见性,更有洞察力。”
他耸耸肩,望着粗糙的岩石地面。“察木力斯,”他说,“我只是个人类罢了。”
“这句话,我亲爱的老朋友,永远不是一个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