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磕磕绊绊地挤进他们之中,看都不看众人一眼,推开两个挡在他和尸体之间的警察。
“哦,是的,是她!哦,是她!是她!”他失声哭喊着,一屁股跌坐下来,号啕不止。
六个人默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队长走上前友善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笨拙地安慰道:“没事的,孩子!”
可是年轻人前后摇晃着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警官在给他打气、劝慰。(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这一幕真是大煞风景。)“要知道,你这个样子对谁都毫无意义,最好振作起来吧--先生。”他注意到了年轻人掏出了手帕,其质地让警官说话时适当地补充了称谓。
“她是你的亲戚?”队长询问道,他的语调从刚才的例行公事恰当地调整为温和亲切。
年轻人摇了摇头。
“哦,那么只是一个朋友?”
“她对我太好了,太好了!”
“嗯,至少你能够帮助我们。我们得了解她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她是谁吧。”
“她是我的--房东。”
“哦,我的意思是,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瞧,先生,你得振作起来,你是唯一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位曾经和你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女士的名字呢!”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平时怎么称呼呢?”
“我就叫她克莉丝。”
“克莉丝什么?”
“就叫克莉丝。”
“她称呼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