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这么做的,”她说,“除非是中风,否则应该让头保持后仰。不过要说中风他似乎还太年轻了,不是吗?”
她开始动手松开提斯多的衣领、领带和前襟,手法像厨师切除馅饼边上多余的面皮一样专业。格兰特注意到她晒黑的手腕上满是新旧不等的小伤疤和抓痕,露在过短的袖子外面。
“我想你会在壁橱里找到白兰地。爸爸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他控制不住。”
格兰特找到了白兰地,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在用持续而轻快的叩抚法拍打提斯多那不省人事的脸。
“你似乎很擅长干这个。”格兰特说道。
“哦,我在学校带童子军。”她的声音清晰而友善,“一个非--常无聊的组织,但是它打破了常规,这是最主要的,打破常规。”
“这些是在童子军里学的吗?”他问道,一边点头赞许她的工作。
“哦,不是,他们只会烧纸、闻嗅盐等等。我是在布拉德福德·皮特的更衣室里学的。
“在哪儿?”
“你知道,就是那个次重量级拳击手。我曾经很崇拜皮特,但我想他最近速度不行了。你不觉得吗?至少,我希望是速度的问题。他慢慢开始醒了。”最后这句是指提斯多,“我想他现在可以喝白兰地了。”
格兰特喂他白兰地的时候,她说道:“你刚才是在拷打他还是怎么着?你是警察吧?”
“我亲爱的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艾丽卡,我的名字叫艾丽卡·伯戈因。”
“我亲爱的伯戈因小姐,作为警察局局长的女儿你一定知道在英国唯一会被拷打的就是警察。”
“那么,他为什么会昏倒,他有罪吗?”
“我不知道。”格兰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