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说不上来提斯多当时有没有穿大衣,她只看到他的脑袋在树篱那头经过。但是提斯多有没有穿大衣并不重要,因为皮茨太太说他习惯把大衣和克雷小姐的外套一起放在车后座上。皮茨太太也记不清最后一次看见提斯多的深色大衣是在什么时候。看来他常穿那件大衣,从早到晚。她说提斯多是个‘冷漠的人’,可能是他从国外回来的原因,让皮茨太太有这种感觉。她对提斯多没有什么好感。”
“你是说皮茨太太认为提斯多有嫌疑?”
“不,只是不予置评。你知道吗,长官,你有没有想过做这件事的人非常聪明?”
“怎么说?”
“嗯,要不是那个掉了的纽扣,没有人会怀疑什么。有人会发现她一大早去游泳,然后溺死--毫无破绽。没有脚印,没有武器,没有打斗的迹象。非常干净利落。”
“是的,干净利落。”
“你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那件大衣,如果你要在海里淹死一个女人,你会穿一件大衣去吗?”
“我不知道,那要看我打算怎么淹死她了。”
“你会怎么淹死她?”
“和她一起游泳,然后把她的头一直往下按。”
“这样你身上会有伤痕,十有八九会留下证据。”
“不会,我会在浅海把她双脚提起来,等她自己溺死就行了。”
“威廉斯!真是高招,而且真残忍。”
“嗯,长官,你会怎么做呢?”
“我没有想出水上的办法,我可能不会去游泳,或者我可能不想一大早去泡水,也可能我想下手之后尽快离开现场。不,我想我会站在深水里的一块岩石上,等她过来和我说话,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压进水里,她能够抓伤我的唯一部位就是手了,所以我会戴皮手套,只要几秒钟她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