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他想着,同时将自己扔进客厅壁炉旁他最喜爱的那把椅子里,打开晚报(是早上在伦敦印刷的)。星期五她们去办公室时,他可以表现得将这个案子放在了相对私人的层面上,以此改变第一次接洽时他再三拒绝造成的不愉快印象。
老房子里安宁的气氛让他平静下来。克里斯蒂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祈祷和静思整整两天了,琳姨妈在厨房准备晚餐。桌上有封莱蒂斯来的信,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战争时期她开了几年卡车,爱上了一个身材高大、沉默寡言的加拿大人,现住在加拿大的萨斯克温彻,已经有了五个金发小家伙。“亲爱的罗宾①,尽快来一趟吧,”她在信的最后写道,“在孩子们长大之前,在苔藓在你周围长满之前,来一趟吧。你很清楚琳姨妈对你而言是多么的可怕!”他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声音。莱蒂斯和琳姨妈一直相处得不好。
他微笑着,放松心情,回想过去的时光。内维尔的到来打碎了他的安宁和平静。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是那样的一个人!”内维尔质问道。
“谁?”
“那个姓夏普的女人!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你不会见到她,”罗伯特说,“你只要把便条塞到她们信的箱里就可以了。”
“门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把纸条塞进去,于是我按了门铃。她们可能刚从什么地方回到家。总之,她来开了门。”
“我以为她有午睡的习惯。”
“我认为她根本不需要睡眠。她根本就不属于人类。她是一团火和金属的综合体。”
“我知道她是一位非常暴躁的老女人,可是你得宽容一些。她经历过相当艰难的--”
“老?你在说谁?”
“当然是夏普太太。”
“我根本没有见到夏普太太,我说的是玛丽恩。”